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
“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
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
但這怎么可能呢??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再過來!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
是……走到頭了嗎?“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
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撒旦:???
作者感言
在腦袋空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然上山,絕非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