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屋內一片死寂。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也正是因此,靈體們若是想觀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金極高。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
難道他們也要……嗎?山羊。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
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
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
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當然。”秦非道。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
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作者感言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