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yōu)越感地笑了起來:
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好像有人在笑。
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但,系統(tǒng)是死的觀眾是活的。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
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cè)滑過,發(fā)幾根發(fā)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而且畫質(zhì)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fā)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lián)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jīng)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兩側(cè)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jīng)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fā)現(xiàn)場。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囚房那邊環(huán)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所有規(guī)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guī)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cè)的墻壁。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湘西趕尸秘術(shù)》。秦非表情怪異。
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萬一,他們?nèi)艘欢啵€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更何況,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tǒng)的提示?”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qū)⒕謩菖まD(zhuǎn)過來。“當然。”秦非道。
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jīng)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不要再躲了。”彈幕:“……”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停下就是死!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san值:100是撒旦。
作者感言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