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怔。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蕭霄:“?”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
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秦非:“……”秦非試探著問道。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
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
可,一旦秦非進屋。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越靠越近了。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鏡中無人應答。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宋天連連搖頭。
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人就不能不工作嗎?!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為什么?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神父粗糙的手。
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作者感言
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