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彌羊沙啞著嗓音開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來自怪物的陣陣呼吸迸射在他后頸的皮膚上，應或的雞皮疙瘩瘋狂翻涌。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

而且彌羊好歹是A級。彌羊也很詫異：“其實我剛才還在想，這NPC會不會也有預知或讀心之類的能力。”不知道小秦有沒有發現自己先前對他的猜疑，谷梁有些羞愧地這樣想到。

“那、你們認識，王明明嗎？”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

“太神奇了。”彌羊喃喃自語。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他哪里敢說自己是想去撿小秦的漏。

孔思明看上去心神不寧。復眼翅蛾們密密匝匝地擠在水下，如同爭搶降世甘霖般蜂擁而至, 在那點猩紅被瓜分殆盡后才退散開。

一墻之隔的另一間房間內，應或也正躺在床底下。

除非像蕭霄這種有特殊職業或天賦的玩家，否則一般的玩家，譬如黎明小隊那種，在面對怪物時或許戰無不勝，可當他們碰見一個真正的鬼時，同樣只能束手無策。門外，逐漸變成藍紫色的天光散落進來。

玩家們會采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內部選舉出一個最弱的“祭品”。隊伍停了下來。

“新開了個雪山本？我要看，快來快來。”

“艸艸艸，祭奠我剛才全神貫注想聽阿或答案浪費掉的5秒鐘。”用筆在紙上畫，只能下五子棋吧。它們托舉著秦非的身體，以極小的幅度浮沉。

秦非瞇眼望著越來越近的余阿婆，抿了抿唇。秦非也跟著向下方探看。

第三幅圖中不再出現完整的人，而是一個橢圓形的截面。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再縮短。

彌羊多少有點嫌棄，通關以后就再也沒拿出來用過。

大家都是同一時刻進的副本，同進同出，所有見到NPC的場合都是一樣的。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

秦非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意見：“走。”“老三在這棟樓4樓發現了重要線索，請大人上樓查看。”

這種絕望的感受，在江同又一次迎面遇見怪物后，徹底占據了他的腦海。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

他們在游戲區呆了一天，還沒在任何地方看見過工作人員。

這群大學生為攀登雪山所做的準備的確十分豐富。

他給了他一把鑰匙。

彌羊一臉茫然。一個D級玩家直升A級！

隨后秦非聽見“咔噠”一聲機械落鎖的聲音，一扇隱蔽的小門就這樣出現在兩人面前。沒有什么秘密，是一頓鞭子逼問不出的。截至現在為止，他已經得到了一枚骨哨、一枚戒指、一部手機，以及一張不知有何作用的旅社貴賓卡片。

否則副本做這樣的設計干什么？小秦的實力有目共睹，公會高層這些天幾乎日日攆著三途的屁股跑，瘋狂催促著她將秦非誘拐進自家公會隨著視野移動的彈幕界面上，正在瘋狂飛過彩虹屁。

雖然秦非才剛升到A級，但亞莉安看向他的眼神，儼然已經和看一個超神級大佬無異了。世界顛倒，空間翻轉，秦非又一次回到了垃圾站里。

只要在每次時間限制期滿之前，找一個簡單的游戲房，進去混一下就可以了。倘若她神志尚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甚至不需要旁人提醒，她自己也會選擇這么做。

他還想在他家里蹲多久。

越來越多的觀眾為了看一眼小秦，而選擇了升級自己的直播體驗，從C級B級直播大廳轉向了A級大廳。阿婆忍耐半晌，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學題。

秦非略過那座已經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玷污著屋內的藝術品們。“？？？？？？艸，我終于看懂他想干嘛了。”5秒。

他覺得如果秦非繼續這樣砸下去，眼前這女鬼可能就要原地坐化，從鬼直接進化成如來佛祖了。獾點點頭，兩人伸手輕輕握了握指尖，算是達成了短期的協作。“什么也沒有找到。”

今天下午又是在木屋中找線索，又是爬雪坡、進村，都是十分關鍵重要的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