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蕭霄鎮定下來。
地面污水橫流。
……還好。一!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
最重要的是。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達到3w,如今已經升級成了100+98。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這人也太狂躁了!
可現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觀眾嘆為觀止。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
作者感言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