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不忍心,但沒關系的。”
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秦非會問起也在應或預料之中,他沒多想,苦笑道:“你也發現了啊。”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被關注的中心從臺前的小女孩變成了瓦倫老頭自己。“你他媽是找哪個混蛋買的邀請函,這么大聲尖叫,不要命了?”
……三途:“我也是民。”
雪山上什么也沒有,唯一一個孔思明三棍子打不出個屁。臥槽!!???
彌羊認真端詳了那幅地圖片刻,忍不住罵出口。
按照之前的排班,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薛驚奇皺眉駐足。然后就聽見秦非的聲音悠悠從前方傳來:“我升到A級了。”
既然羊湯館里的尸體都是整個的,那應該是另一條犯罪鏈。“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完成度已經越來越高了。”
良久。秦非沒有時間回頭,一門心思運步如飛,在跑過某個轉角時,他強撐著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我不管為什么,反正你們有責任保護好我。”
如同鑰匙插進鎖孔、齒輪相互嵌合。他們剛剛千挑萬選,選中了一個無敵簡單的房間,進房間花20分鐘拼好了一副拼圖,一人賺了一顆彩球。
“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這張閾空間說明中,玩家可以讀出一個邏輯,那就是閾空間并非絕對危險,也并非無解。
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作為一個資深顏控,亞莉安還曾對著蝴蝶大發過幾回花癡,覺得他雖然騷包得有點過度,但那張臉實在精雕細琢鬼斧神工,像尊充滿藝術感的雕像。
這是一行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看見的提示。彌羊眉開眼笑,拍了拍秦非的肩:“你終于想通了!”
數不清的雪怪正向著玩家們所在的方位自上而下直沖而來,動作緩慢, 目標卻堅定, 狹長的肢體牢牢附著在巖石之上,如履平地。
可他既然已經進了房間,不玩游戲,NPC就不放他走。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得那樣脆弱易折。或許上面畫的圖,就指向了污染源藏身的方位。
他這樣說著,心中不由得想到,不知秦非現在在做什么?
我不記得啊!!我又沒看過!雪怪生前的確是人沒錯,但從玩家們多次與雪怪接觸的經驗來看,當雪怪變成雪怪以后,和“人”這個物種就沒多大關聯了。
彌羊咬牙,又從隨身空間取出一個黑不溜秋炸彈樣的道具,甩手扔進怪物堆里。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帳篷外面的天色變得昏暗, 再過不久就要天黑了。
這些都是仍需玩家繼續探索的內容。直到某一日,邪神被正義的使徒們圍攻,封印在了這片黑海之下。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
薛驚奇似是想和玩家們說什么,緊皺著眉頭,可猶豫幾次,最終說出來的卻只是:“大家集合一下,咱們先回去。”等兩人將所有條例全部寫在信紙上以后,再同時用力將信紙撕成兩半。
“我們不會在副本中與任何玩家合作。”今天上午彌羊借口打掃衛生,闖進王明明家以后,整整一個上午時間,他都被這兩個NPC呼來喝去。
那是由薛驚奇帶領的隊伍。余阿婆:“……”“石頭、剪刀、布。”
秦非看不清它的眼神,但那種被怪物鎖定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彌羊悄悄吐槽:“還美味新鮮,品類最全。也太能說大話了吧。”
可污染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但一邊著著火,她一邊還想來追我!”
看樣子,圈欄區的休息鈴、游戲區的廣播,估計都是從這里發出的。他攤開掌心,將一張紙片呈到餐桌中心。
——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老婆在干什么?”他逐字回憶規則的內容:“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
刁明渾身都被奇怪的粘液打濕,頭發軟塌塌地沾在頭皮上。其實玩家們身在副本中,彼此間算不上熟悉。“你在看什么?”蘿莉秦非伸手拽了拽彌老鼠的衣角。
“誒——”聞人黎明欲言又止地叫住他。
作者感言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