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緊縮,指尖發麻,血液在身體內倒流。秦非轉身,正欲離開。無盡的、相似的石壁從視野中劃過,有時杰克甚至懷疑,他們真的有在改變地理位置嗎?還是一直在原地打轉?
大約已經是一場普通D級直播的30~50倍了。“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起初老鼠只懷疑,秦非應該是某個控制流的玩家。
“我知道你們不忍心,但沒關系的。”
其他玩家當即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不定,人家已經又賺到新的彩球了。
并不是他感到恐慌或者害怕,而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彌羊盯著廣場中央空蕩蕩的平地,挑眉:“你確定,銅鏡藏在這里?”
聞人黎明取出底圖,眉頭皺得死緊:“樹形圖標旁邊有一個單獨的房子圖標,距離很近,密林神廟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打卡的第3個地點。”幾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遮掩不住的喜色。如此一來便很明顯了,路牌的兩面分別指對著一條路,一條正確,一條錯誤的。
它們絕對絕對不亂說話!
靈體們的關注重點,如今大致落在了兩個方向上。“認知混亂、感知錯誤、無法辨識地圖。”秦非瞇了瞇眼。
“鬼嬰。”貓咪先生將正舒舒服服趴著的鬼嬰從肩膀上揪了下來,拍拍對方的屁股。
高級游戲區作為新出現的副本地圖,對玩家們的吸引無疑是巨大的,有秦非打頭陣,很快又有玩家站了出來。
慘叫聲撕心裂肺。陌生歸陌生,秦非手中這部手機,彌羊卻越看越眼熟。然而,系統播放竟然還沒結束。
丁立被他狼狽的模樣狠狠驚到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烏蒙看著自己的長刀,眼珠都要瞪掉了。丁立看起來像個理工直男,說話水平倒還挺高,提問時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隱約有種捧著對方的架勢。
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或者他藏東西的小盒子。
這種難看,和彌羊在狼人社區里用過的老頭皮囊不一樣,不是普通的難看,而是一種會讓人掉san的難看。
其他人則都在靠自己爬。
背后的營地區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帳篷中透出的橘黃色光芒漸漸被純黑的夜色所取替。玩家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現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
聞人黎明不明所以:“有事?”大晚上的,社區里也沒別的工作可以做,估計除了來幼兒園的這批,剩下的玩家多半都會選擇去當保安。幾次游走在生死邊緣以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陡然增加了。
孔思明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每次一說多話就整個人顛三倒四,秦非不再繼續和他搭話,讓他一個人冷靜去了。邀請賽。不少觀眾早已猜到,如今看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優越感陡然而生:
“死者陣營有什么任務,我們都不知道。”
秦非訝異地挑起眉梢。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順利混入城內,就是完美的燈下黑。怪物的視線不斷在江同和鋼管之間游移,試探著向前踏步,卻又在踩到安全區邊緣時忍不住地后退。
船工穿行在一片漆黑的長廊中。獾的聲音壓得非常低,眾人不得不將頭塞到獾的身體和通風管之間的縫隙中去,才能勉強聽清她所說的話。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
玩家們面面相覷。“什么?!”接著電話被人撂下。
刁明瞇了瞇眼。應或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白著臉對秦非道了謝。
秦非的手指點按著手機,從中調選出信息量較為豐富的部分,便于彌羊查看。在距離玩家們登上甲板的臺階口不遠處,一道警戒線,將甲板上的區域劃分為兩半。
你可是污染源!
他有點難以置信,眉頭挑得老高。聞人黎明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用了道具,可以在副本中指出其他玩家身處的方位。”一部分玩家徹底睡熟了,船艙的各個角落,響起人類磨牙打呼嚕的聲音。
應或一怔。下一瞬間,傀儡驚詫地發現,他面前那顆雪白的氣球頭上,歪歪扭扭向上彎起的嘴唇線條忽地向下撇了一下。
交易彩球需要經由特定NPC的監管。“我——”秦非想要開口,但對面的人驀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作者感言
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