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眼睛?什么眼睛?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不是不可攻略。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他不能直接解釋。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隨著右邊僵尸手臂的推拉,那扇門竟真的被打開了。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顯然,這是個女鬼。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他正盯著自己的手。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巨大的……噪音?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這實在不符合常理。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醫生點了點頭。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
作者感言
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