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這不會是真的吧?!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秦非點了點頭。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
幾秒鐘后。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
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找更多的人。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秦非長長出了口氣。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什么系統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
“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三途問道。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好奇怪。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
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秦非道。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三途:“……”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
作者感言
這都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