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還挺狂。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秦非盯著那只手。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宋天有些害怕了。
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作者感言
總算沒有白來這一趟,幾名玩家一起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