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fā)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guī)則中隱藏的秘密。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shù)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蕭霄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wǎng)破。
走廊上一觸即發(fā)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guān)上門退回房間里。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穿一襲白裙,黑發(fā)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tài)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真是狡猾啊。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村長:“……”“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您好,這里是規(guī)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至于這張地圖究竟有什么具體作用, 程松暫時還不知道,但, 他可以確定,這張圖在最后通關(guān)時能夠幫助到他。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tǒng)同樣的回答。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
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jìn)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莫非——但,人性本惡, 林業(yè)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黑暗的告解廳。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秦非:“……”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fēng)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yīng)和。
街道環(huán)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他都有點擔(dān)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wěn)定的狀態(tài),一切就還來得及。”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lǐng)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yue——”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yuǎn)籠罩在眾人頭頂。“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wù)是找出藏在社區(qū)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wù)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qū)里的鬼?”林業(yè)給出了推斷。
餓?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tài)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
秦非茫然地眨眼。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而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nèi),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tài)。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
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所以秦非拔腿就跑。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shù)退散。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guī)則是一條假規(guī)則嗎?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
作者感言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1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