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豬人扔下的重磅炸彈一個接一個。【恭喜玩家成功找到任務物品:祭壇(2/6)】
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這實在是很奇怪的跡象,玩家能夠離開房間,就說明,他們成功通關了游戲。
這是王明明家的習慣。而在一間間難度格外高的游戲房間里,秦非所在的游戲房似乎成為了一個異類。犯人的背影消失在甲板下方, 豬人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離開:“真是麻煩……這樣竟然也能跑掉?”
死死盯著他們。玩家們一看那邊鬧了起來,不約而同地向那方向涌去。
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上了藥,紅腫與流血的狀態褪去了不少,可被飛蛾啃食殆盡的手臂肌肉是長不回來的。
他目光如炬地環視四周,很快將視線定格在了前方的某一處。
秦非連趁手的武器都沒有。混合著烏黑的粘液,將雪屋地板浸染得幾乎無處踏足。
“小秦,好陰險!”
聞人的眉頭挑得一邊高一邊低:“請冷靜一下,我沒有惡意。”絕逼就是同一個人啊!!
大晚上的,社區里也沒別的工作可以做,估計除了來幼兒園的這批,剩下的玩家多半都會選擇去當保安。聲音并不重,可自帶著層層疊疊的回響,一聽便與玩家們的交談聲截然不同。仿佛在瞬息之間被抽干了全部的生命力,枝干迅速,萎縮。
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
“哈……哈!呼——我們這是跑到哪里了?”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剛才喊那一聲??但應或并不這么覺得。
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景攝影大作。他抬腳隨意踢了踢雪面,很快,雪地上的一切痕跡都被深深掩埋。“服了,有沒有人能來講講現在的情況。”
要說臉皮還得是你秦哥厚。
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躲起來,自己去找垃圾站,隨便別的玩家怎么折騰。直播間里的觀眾:“噗。”
“不過我覺得,小秦既然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吧,他也不是那種瞻前顧后的性格啊。”A級玩家人少,但直播大廳空間極大, 開啟直播的主播都擁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光幕。那張照片是攝影者和神廟的合照,穿著厚厚羽絨外套的男子,面部被帽子和翻起的防風衣領所遮擋,看不清容貌。
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劃破指尖。“……你, 還可以離開副本?”NPC高舉著的手尚未收回,握緊的拳微微一動,變做了一個槍的手勢。
秦非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才給他們講這個故事,他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秦非在離開封印之海后和污染源達成協議,幫祂去各個副本世界尋找靈魂碎片,所需要做的就是聽從污染源的指示,進入祂所需要的副本。充斥著侵略意味的進攻不間斷地襲來,肆意掠奪著僅存的氧氣,當牙齒擦過嘴唇時,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未能忍住,尖銳的齒尖下壓——
但在副本世界里,這種奇奇怪怪的玩家多了去了,也許他有什么能夠隱藏面貌的特殊能力或道具。阿惠將段南往前一推:“我身體好著呢,讓段南休息吧!”都不需要自己刻意動手,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能讓許許多多人死無葬身之地的污染源啊!
有些人緊張時大腦會空白一片,有些人則會思維比平時更加活躍,腦中各種信息紛雜而出。竟然是好感度提示。“不會說話可以把嘴捐給有需要的人,靴靴~”
他們剛才一直在外面研究規則,直到察覺到帳篷里有人在說話,這才想來一探究竟。“神明不會原諒我們!我們全都是卑鄙的竊賊!”
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觸手,正順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向上攀升。
他在狼人社區中所經歷的那一切,似乎已經化為一套固有的行動邏輯,鐫刻在了他的骨髓里。這些痕跡太連貫了。
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
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彌羊:特么的你能不能別用這種領導pua下屬一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哈哈哈,老婆好機智。”這是活殺呀?連麻藥都不帶打的!誰家正經人三場直播就能成長到這種水準啊!
秦非沿著他進入的那個洞口,向前走出百米左右。不,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人和一只動物。
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秦非愕然眨眼。敢和兩個完全不相熟的玩家一起走這么遠。
直播間里的不少觀眾都參與了剛才的群架,頂著青紫的皮膚或滿頭包,依舊沒有削弱半分看熱鬧的激情。羊媽媽心內百轉千回,而秦非對此一無所知。
作者感言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