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
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是的,一定。”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蕭霄如今的表現,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聯。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
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
上當,避無可避。秦非獨自坐在床上。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紅發陣營:白方陣營=3:1】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
“秦哥!”
“號怎么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秦非:???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
棺材里……嗎?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就像秦非之前所說的那樣,直播系統不會允許玩家們消極游戲。——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
作者感言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