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呆呆地看著秦非手中動作不停,從洞里往外沒完沒了地掏祭壇。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豬人扔下的重磅炸彈一個接一個。
豬人笑呵呵地回應:“大家可以自行上前嘗試, 高級區的門會幫助大家分辨的。”
秦非:“你們不知道?”一旁貓咪的三名隊友見狀,也當機立斷地動了手。這是王明明家的習慣。
“掉頭,回去吧。”聞人隊長的聲音中隱含著疲憊。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擺放的那個巨大冰柜。
孔思明突然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問他什么就一個勁搖頭,驚恐害怕之意溢于言表。副本提示毫無預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
這個R級副本的結構之復雜超乎了他的想象。你們到底還藏了多少物資??他目光如炬地環視四周,很快將視線定格在了前方的某一處。
秦非面帶微笑地說道。帳篷后傳來彌羊的喊聲。秦非連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身后那幾人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彌羊從F級副本一路打到A級,竊取了無數個馬甲,其中大多數都已被他棄之不用。現在,這場直播壓下的金幣全都要泡湯了!聞人的眉頭挑得一邊高一邊低:“請冷靜一下,我沒有惡意。”
“我懂了!!!”
聞人黎明:“?”其實他連究竟發生了什么都沒弄清楚,但身體對于危險已經有了先一步的反應。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
應或:“聽到了你就沒什么想法?”然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沒能拿到任務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較保守、相對膽小的新人,被他這樣一慫恿,又有好幾個人遲疑著站到了他的身旁。接連數道槍聲響起,圍觀的玩家們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射擊聲震耳欲聾,掛滿玩具的背板墻忽然猛烈搖晃了起來。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景攝影大作。
不可能沒拿到相關信息。她半點也沒有懷疑, 幼兒園里會不會還藏著點其他什么秦非還沒發現的東西。要說臉皮還得是你秦哥厚。
“而且這個地圖上也沒有標過哪里有神廟啊。”
跑是跑不掉的, 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不是像這樣——那張丑陋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雪怪雖然行動靈敏,但手腳都用來固定身體,并沒有多余的余力對付彌羊,彌羊像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鰍,在懸崖上的雪怪縫隙中亂爬。管道壁原本就光滑,沒有可以抓握的受力點,一搖晃,六人瞬間在管道中砰砰撞了個來回,直撞得頭暈眼花。
秦非將石片交到彌羊手里,所有玩家全都聚過來看,彌羊被這上面抽象過頭的畫面弄得一臉迷茫。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食人魚呢?
下面黑黢黢的,看不清狀況。更別提還有周莉的秘密,他們至今對此全無頭緒。
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按照那位小心眼的性子,離開副本后他必定會找秦非的麻煩。他們剛才一直在外面研究規則,直到察覺到帳篷里有人在說話,這才想來一探究竟。
鬼火:“沒有了???”老保安:“?”
應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同樣的振臂高呼:
呂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前方不遠處,一扇猩紅色的窄門出現在過道一側。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
晚餐在6點準時開始。
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干,光知道拖后腿。
咔擦一聲。直到走出很遠,烏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秦非也是這樣覺得的。“什么也沒發生, 別慌。”秦非掰過林業的肩膀, 帶著他向羊肉粉店外走去。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
“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
作者感言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