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怔。失手了。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去死吧——!!!”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會不會是就是它?
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地震?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不忍不行。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這破副本,是有毒吧!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他信了!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
他信了!支線獎勵!
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主播……沒事?”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
“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
秦非:“……”“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
作者感言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