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50年。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停尸廂房專項專用。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可,他也并沒有辦法。
他用盡全力奔跑著。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很快,房門被推開。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
后果自負。他只有找人。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啊!!
蕭霄:“噗。”
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秦非擺擺手:“不用。”“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神父:“……”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5(修女懷疑你是個騙子,但修女沒有證據)】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果然。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
“臥槽,牛逼呀。”
作者感言
青年語氣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