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是0號囚徒。
“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秦大佬,救命!”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
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秦非抬起頭。
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看來,他們沒有找錯。如果……她是說“如果”。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只有3號。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那個靈體推測著。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但,一碼歸一碼。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屋內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啊!!啊——”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
作者感言
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