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xiàn)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cè)藬?shù)是有限制的。“不要以為沒人做到過的事就永遠不會有人能做到,說不定,小秦就是規(guī)則世界玩家中未來的新神!”
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yè)街,如今也空無一人。那是一大片猶如巨型珊瑚礁般的黑色石群,生長在雪山的冰湖中,形狀奇異的石角上附著一片一片黑色的斑駁。
他只是在用最平常不過的語氣,敘述一個事實而已。而是由孩子的家長來評判的。
秦非覺得匪夷所思。
秦非是真的很上道,他一邊跑一邊回頭教三個保安怎么對付鬼:“用你們的手電筒晃它們!”要不是蝴蝶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現(xiàn)在,創(chuàng)世之船C2副本的觀眾數(shù)量正在急劇流失著。
他不能和他們一起回活動中心。
他的雙手淺插在西褲口袋里,雖然看不清表情,渾身上下卻都散發(fā)著一股松弛的姿態(tài)。草叢中的四人先是一愣,繼而神色驟然警惕起來!離開這里。
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之前隊里也不是沒人懷疑過,覺得所有人都在密林里著了道,怎么就只有秦非那么清醒?
兩名NPC的視線不斷在各個掛歷上平移。
有余阿婆的:“蝴——蝶——小——賊——”他的手指有差不多一半都嵌進眼眶,丁立越發(fā)心驚肉跳,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眼珠摳出來,甩在雪地上。
雪鏡、護腕護膝、登山杖等每個玩家都有的物品,秦非他們已經(jīng)都穿戴完畢,剩下的十份則堆放在地面上。
懸崖旁。
這個手機看起來好像有點問題。“靠!”刁明直接癱軟在了雪地中。
祝宴,就是那個腿瘸了,還在中心城里養(yǎng)傷的隊友。
這也很正常,那個帖子說不定是編纂的,現(xiàn)在這年頭在網(wǎng)上發(fā)假帖博人眼球的人還少嗎?“Bingo——歡迎參與玩家的游戲!”
“你們別光顧著看老大,蝴蝶他們往這邊來了!”
彌羊突然想起,上次在狼人社區(qū)找祭壇時,秦非也是這樣。
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天不怕地不怕??漆黑寂靜的甬道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著,層層水波從他們的身旁漾開,撞擊在兩側(cè)石壁上。
林業(yè)幾人現(xiàn)在看陶征就像看哆啦a夢一樣,總覺得他的空間里裝著源源不斷的寶貝。那下次呢,他會不會出剪刀?好巧。
秦非抬起頭。
祂的唇邊勾勒出一個帶著安撫意味的笑容:“你別擔心。”
他身上肯定藏著點問題,沒有哪個活著升級到高階的玩家會是真圣母。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
但現(xiàn)在。
系統(tǒng)無法摧毀碎片,任何人都無法摧毀碎片。帳篷外面的天色變得昏暗, 再過不久就要天黑了。
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她口大口喘著氣:“跑死我了!”
瞬間。“親愛的動物朋友們,大家晚上好!創(chuàng)世號巨輪已于今夜正式啟航,作為能夠被選中進入游輪的各位,每一位都是各自族群中的翹楚。”
低沉喑啞的呢喃在秦非耳畔響起。秦非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一雙溫柔的杏眼像是盛著水霧,視線流轉(zhuǎn)間仿佛柳枝拂過湖面,漾起一片瀲滟的波紋。人果然都擠在這邊。
他重復著來時的動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將身形隱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隨在船工身后,朝牢門外走去。余阿婆所信奉的,是一位以“滅世”為目的的邪神,這個邪神的信徒在各處游走著,造成了數(shù)之不盡的動蕩。
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
“以及。”身量高大、肌肉虬結(jié)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jīng)通道口。刺耳尖銳的機械音在房間內(nèi)回響,彌羊終于忍不住,低聲咒罵:
作者感言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