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死者都沒能活到通關條件浮出水面的時候。那只蛾子垂著翅膀躺在那里,看上去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只要他眼睛不瞎,能夠看見絞肉機和監控上的那幾把匕首,這就是遲早的事。或是選擇安全的路——雖然對于絕大多數玩家來說,這根本算不上安全。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然后臉色一僵。
秦非將右邊僵尸招呼過來吩咐了幾句,右邊僵尸愣愣地點頭,一跳一跳的向峽谷中行去。
陸立人先是驚覺,他面前的貓咪并沒有隨著他的出掌而落入水中。所有人爭先恐后地涌到外面,保安面色不善,對著每個玩家翻了一個白眼。
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解剖臺,解剖臺上躺了個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腰間還拴著鐵鏈。秦非眼周的肌肉發出輕微顫抖,船工已經走到了門外。可是彌羊擺明了是和小秦一邊的,聞人黎明不想得罪彌羊,只能假意奉承:“挺好的。”
思考?思考是什么?
這個外觀的身高實在有點可憐,秦非光是站著,連射擊臺都夠不到。僵尸的腦回路,和活人是真的不一樣啊。
應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啪!又是一下。走廊末端,一道木質窄門靜靜佇立于黑暗中。
林業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
尖銳的長獠牙戳出口腔,粘稠的液體落在地上,落在江同的衣服和臉上,帶來陣陣輕微而尖銳的刺痛。
假如是這四人干的,他們直接走掉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叫醒他們?
遠處的光線將他們的背影投放得無比巨大,張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墻上。他們摸不清狀況,這兩個玩家是從哪鉆出來的?好歹他昨晚才剛剛利用完人家。
……
雖然污染源并沒有試圖將戒指交給過其他玩家,但祂心里卻一清二楚。
系統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
四名玩家眼皮不約而同地一跳。
崔冉沒有和薛老師他們一起出去嗎?很好。
秦非輕輕皺起眉頭。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他看不到這棟樓嗎?”
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可以想見,今夜,玩家絕對難以維系昨日的和諧。你要去外面,去外面的公廁。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他的雙手不住地摳挖著臉皮,好像想把整張臉從肌肉和骨骼上撕扯下來一般。
“要說我們作弊,那你先說說, 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那人點點頭。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
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卻無比惱人的吸血蟲,蝴蝶被追得上躥下跳,什么事也沒法做。不遠處的小路上,數不清的怪物正迎面向這邊沖來!秦非腳步不停,連睫毛都不曾顫動一下。
……
“哦,謝、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奇怪的聲響緊追不舍。而且祝宴的腿還沒好全,聞人黎明掏不出積分付罰款。
光幕由暗轉亮的一瞬間,禮炮砰然作響,無數色彩鮮艷的彩色絲帶飄飛,引得周遭其他靈體紛紛側目。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部。
秦非問的很直白,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
“你還記得在封印之海時,我和你說的嗎?”
作者感言
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