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活動中心里,有玩家驚聲道。
三個月,從F級純新人升到A級?
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野豬已經習慣了一有不懂的事就問老鼠:那只鬼背對著三途,捂臉站在距離她十幾米開外的大樹旁。
在孔思明記憶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員——也就是現在圍在他身邊的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們的同學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戶人家里。“根據密林移動的速度。”丁立在一旁聽了半天熱鬧,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只計算器, 放在掌心飛速點按著。
秦非:“……”光幕中,秦非正不斷進出著商業街上的各個店鋪。
泳池恢復平靜,池水依舊清可見人。
反正只要一直躲在床底,數著數等天亮就行了。劫后余生。“對。”阿惠點頭,遲疑片刻后道,“比如,假如指南針出了問題的話……”
“石頭、剪刀、布。”四肢著地,在門口僅存的干凈區域內爬了一圈,然后悻悻地回到了領域里。
那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鬧鬼的地方,孔思明簡直不敢想,總覺得他們會有去無回。公主殿下輕飄飄地瞟了一眼彌羊的身后,看得彌羊屁股一涼。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
“前面!又有一個出口!”那可真是一場笑話!雪山南側崖壁邊, 陡峭的雪坡上。
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明明就是威逼利誘。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
平面圖上,許多鮮紅色的小光點散布在各個角落。他也知道岑叁鴉的天賦能力有些邪門,很難說是預言還是感知,總之,岑叁鴉在副本中的烏鴉嘴是出了名的。
“他是不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蝴蝶盯上啊?”
陸立人遞交球筐的動作就是他們動手的信號,四人視線交錯,動作整齊劃一地出了手。岑叁鴉語氣虛弱,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客氣。
狐貍搶先答了:“剪刀石頭布。”
都和副本的核心劇情沒有多少瓜葛。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
因為當秦非進入房間后,過了許久,房間才是探著與他進行了第一次互動。
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一想到今天的游戲可能會比昨天更難、死亡率更高,玩家們就渾身都提不起勁來。
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摧毀銅鏡的任務,必定會在隊伍內部引起爭端。活就那么點,聞人黎明沒找到事情做,雙手抱臂,臉色非常復雜地站在營地邊,遠遠望著秦非忙碌的側影。
“小心!”副本才剛開始,怎么段南看起來就像是快死了一樣?
蝴蝶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下頜高傲地微揚著,涼薄的視線幽幽擦過走進服務大廳的每個玩家。
秦非:“……”從哪兒搞來這么多的鬼?養蠱都不帶這么玩的!!
他們現在已經配合得十分默契了,前面抱著手臂蹲著的兩人二話不說便追著垃圾車往前去。是要臉皮多厚的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冰天雪地像是會有蚊子的樣子嗎?
林業面帶敬佩地看向秦非:“還好你心細!”聞人黎明的腳步慢了下來。聞人隊長干脆利落地分配了任務。
林業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等到這些玩家發現,只要死一個人,剩下的雪怪就都會退后,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心情?”
秦非大致上能猜出他們的計劃,現在走廊上的人雖已很少了,可每經過幾條分支走廊,總還能遇見那么兩三個。
沒人稀罕。
隨著距離目的越來越近,開膛手杰克只覺得仿佛有一把冰錐,正在不斷敲擊著他的大腦。
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烏蒙不帶分毫遲疑,手起刀落,怪物的身體從胸腔正中被劃成了兩半。秦非扶著稻草旁邊的矮墻站起身來。
那面銅鏡是打開封印之海的唯一鑰匙,一旦銅鏡損毀,封印之海所存在的位面便將成為一座孤島,再也無法有人踏足。他們居然和鬼共處一室了那么久!起碼要等他找到機會上過二樓,將王家父母殺人的秘密大致摸清緣由后再說。
作者感言
秦非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