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他話鋒一轉。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
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出來?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若是按照這個邏輯,只要找到沒有苔蘚的路,是否就能成功抵達迷宮的終點?
這是怎么了?“……”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秦非:……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大家還有問題嗎?”“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更近、更近。
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里面有東西?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
作者感言
再不快,他真怕有些人還沒下水,就先凍死在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