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
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
事實證明,游戲規(guī)則沒有這么復(fù)雜。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這也配當(dāng)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他們說的話被系統(tǒng)屏蔽了。
“你又來了。”
隨著林業(yè)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xiàn)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dāng)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fù)印下來了吧……”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fā)癢。但他沒成功。
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他總擔(dān)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jìn)去、或者吸收消化掉。他明白了。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林業(yè)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zhèn)ツ莻€豬隊友被坑的。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jīng)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是那把刀!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rèn)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fēng)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yīng)。
已經(jīng)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shù)匮雠P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8號囚室,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dāng)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jīng)一路蔓延到大腦。如果他們在做任務(wù)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秦非:“你的手……”
蕭霄仍是點頭。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nèi)蔓延,3號內(nèi)心無比懊悔。他們?nèi)羰菍⑦@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快跑!!離這里越遠(yuǎn)越好!”不遠(yuǎn)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tài)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作者感言
夏季晝長夜短,白天來得很早,雖然現(xiàn)在還不到清晨5點,可頭頂?shù)奶焐珔s已漸漸由漆黑轉(zhuǎn)為墨藍(l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