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
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
光幕亮起后,畫面尚未出現,純白的底色中首先浮現出幾行黑字。
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彌羊進入服務大廳的時候掃視了一圈,腳步微微一頓。
這是個很明顯的文字陷阱,但玩家們忽視了。眨眼的功夫, 林業已經被秦非拉到了老地方, 兩人站在羊肉粉店對面的垃圾桶后, 身形半掩在垃圾桶的陰影里。
眾人心里滴血,卻不得不蜂擁而至。照片中整個幼兒園煙熏火燎,墻面都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獾開始詳細同大家描述她方才的見聞。另外四人附和:“對,肯定是鬼。”
秦非覺察到了聞人黎明的視線,但他沒有看向他。
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她愣了一下,不由得頓住腳步。應或緊了緊領口,防止風雪從縫隙處鉆入沖鋒衣內。
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了些許血色,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勾勒出輕柔的笑意。
在穿過整座臺階以后,秦非眼前驟然一亮。彌羊一張嘴就是老陰陽怪氣:“現在剛好,給你個機會,實現一下夢想。”那長方形的卡片不過巴掌大小,看起來很像一張名片,彌羊接過,低頭查看。
這四個字成功牽絆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細想剛才那三道背影的怪異之處,轉而邁步,進入12號樓內。秦非則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后,低著頭,仿佛正思考著什么。對呀,還可以用這些東西拿捏他們,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幾件懸掛著的衣服在空氣中搖晃,對船工發出了無聲的嘲笑。
而且,狼人社區的副本地圖很大,如果一下子死亡玩家太多,接下去的劇情可就很難推了。
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
100%,這個數值說出口,就連秦非都驚訝地挑了下眉。
雖然隱了身,但船艙中不乏許多反應敏銳的高階玩家。(ps.緊急聯絡號碼有且僅有此一個,請勿撥打任何其他號碼,如撥打其他號碼后出現意外,保安室概不負責)
……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
他伸手接過戒指,那枚戒指就像是產生了意識一樣,自動套上了秦非的右手無名指。“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太倒霉!”
比起先前到過的另外兩個垃圾站, 中心廣場里的這個明顯要干凈許多。
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
彌羊將手中的熒光棒用力彎折,咔嚓一聲響后,橙紅色的光線從彌羊的雙手中亮起。系統播報聲還在繼續。
游戲積分已經連續半小時沒有出現新的變動了,那同伴多半兇多吉少。
可很快,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他不知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回到營地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身上淌著的不是水,而是某種濕濕噠噠的粘液。
最有可能來找麻煩的蝴蝶被絆在了小區里,余阿婆一門心思追殺蝴蝶,想必不會來垃圾站找他們的麻煩。
安全通道里并沒有怪物,但隨著兩人一前一后跑進樓梯間,那一扇扇原本緊閉的門后也傳來響動。
這里似乎是某棟大樓的內部, 空闊的空間內,除了玩家們以外再無其他人影存在。久到蕭霄感到空氣中的含氧量越來越稀薄,薄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盯著看得久了,秦非總覺得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
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應或心里的尖叫雞引吭高歌!
就像一枚無形的炸彈墜落在此地,“轟”的一聲,玩家們持續緊繃的精神在這一刻終于被炸得四分五裂。只有小秦心大到不像話,一副躺平擺爛的咸魚樣。秦非抬頭一看,直接愣在原地:“?????”
但對方似乎并不這樣想。冰冰的涼涼的。彌羊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當精神類盜賊,他應該去當預言系玩家。
作者感言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