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huán)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鬼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fā):“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xiàn)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jīng)嘗試過無數(shù)次此類的心理治療。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zhì)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jié)n,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fā)顫。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zhì)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
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孫守義:“……”
秦非:…………不。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哨子?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間看到了什么。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huán)保!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
假如6號現(xiàn)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完蛋了,完蛋了。”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fā)現(xiàn)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wù)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5.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然而,很可惜。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tǒng)的管轄。撒旦抬起頭來。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lǐng)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完成任務(wù)之后呢?”“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yù)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去啊。”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視野前方。
作者感言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