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呼——呼——”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
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篤、篤、篤——”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蕭霄一愣。但,一碼歸一碼。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1.炒肝店共有六張桌子,每張桌子可且僅可坐4人。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你……”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秦非盯著兩人。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
作者感言
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