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開始說起。
面前的鬼小孩渾身立即著起火來。王明明家門口,那些引人注目的線索背后隱藏的所謂真相:
“這里原本是那位邪神的封印地,在我的碎片降臨后,封印便順其自然地加諸到了我身上?!薄按髮W生……搜救工作……”咔噠一聲。
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同樣的振臂高呼:聞人覺得,或許等他們多打卡幾個地圖上的點、對雪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切才能迎刃而解。自由人秦非此刻正在瘋狂進行著頭腦風暴。
社區內沒有雙面人、無頭人、紅眼人。
缺德帶冒煙的男媽媽并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說話時,白發青年默不作聲地轉身,向秦非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那些人去哪了?之后,船工向左,秦非便向左,船工向右,秦非便跟著向右。
祂的眸色似乎沉了些許,祂附身向青年靠近,身上寒涼的氣息驟然將秦非籠罩。只是不知為何,看多了薛驚奇笑瞇瞇的模樣后,宋天便總覺得他有些危險。
還沒成功,陸立人已經在心中提前為自己慶賀起來。天花板上的玩家們瞬間屏息凝神,六顆腦袋飛快向后鉆,匆忙之間撞在一起,疼得幾人臉皮直抽,卻連一丁點聲音也不敢發出。鬼嬰不知何時又鉆了出來,小小的青皮僵尸攀附在秦非背后,腦袋朝下倒吊在他的背上,細瘦的胳膊揮舞,有鬼怪靠近時,它便狠狠一巴掌抽過去!
楚江河茫然抬頭,與趙剛四目相對,直接打了個寒顫。
沒有床單被褥,也沒有枕頭。
聞人隊長干脆利落地分配了任務。他們是一群B級C級的玩家,在副本中實力只能算是中游水平。
“我們需要去尋找補給。”
再后面是一長串被他們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所吸引的鬼怪。他伸出一只手,骨節修長,肌膚瑩潤,如上等玉石精雕細琢而就,隨后他將指尖垂直于雪面,緩緩地,將整只手掌沒入深雪之中。
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聞人黎明在坡頂停下腳步,取出手電筒向下照。
彌羊的眉頭越皺越緊。崔冉身體不適,如今正在活動中心里休整,約定兩小時后看情況再來與他們碰頭。
“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
在居民樓高層的房間里尋找電話的蹤影,沒什么意義。直播鏡頭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糾結,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斷閃過思索與疑慮。
他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對面的青年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神態輕松又平靜。
彌羊一臉茫然。真相止步于秘密被揭開的前一秒。
基于他主動放棄了參賽,副會長便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
“是呀?!睔馇蛉诵τ卮鸬溃菑埉嬙跉馇蚱け砻娴淖煲粍右膊粍?,說話聲就像是從腹腔或胸腔中透出來的,帶著沉悶的回響。
使用起來簡單便捷,但同樣的這道具也有缺點,那就是拓印出來的鑰匙,每把只能使用一次。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
但幸好。秦非一臉理所當然:“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不聽我的話,難道要聽你的嗎?”
誰是鬼已經一目了然。
“砰!”
或許是因為秦非開始掙扎了,背后的少年箍住他的手臂更加用力。
金色的流光在祂的衣擺上若隱若現,祂是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 本該高高在上, 可當祂看向眼前之人時, 耳后皮膚分明泛著一抹淺淡的潮紅。
“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我們不用過度猜忌懷疑。玩家當中應該沒有狼人?!?刁明明擺著有問題,但偏偏又偽裝得極好。彌羊搖頭:“不對,羽絨服比沖鋒衣還要保暖?!?/p>
手腳都變形了,變得極長,關節反折著,看起來不像人的肢體,反而像是昆蟲的腿。
彌羊氣哼哼地瞇起眼睛:“我警告你,這位公主殿下,麻煩你對A級大佬放尊重一點。”“yue……你們看那邊,光幕邊上,絞肉機出來的那個傳送帶,那一坨一坨粉紅色的,不會就是……yue……”
作者感言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