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薛先生。”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沒有別的問題了。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
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滴答。“怎么少了一個人?”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什么??“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
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吱呀——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伙食很是不錯。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導游神色呆滯。神父:“……”
“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暗火有玩家曾經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彌羊將自己變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樣,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
作者感言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