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無人應答。
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啊——啊啊啊!!”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啊?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
……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如果儀式完不成……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又近了!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殺死華奇偉的那尊石像是從午夜剛過便進入義莊內的,而華奇偉從開始尖叫到不再發出絲毫聲音,一共只過去不到兩分鐘。“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作者感言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