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
……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
只是……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反正他也不害怕。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
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作者感言
系統在設計這個環節時,就沒有給他們留下過無傷通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