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秦非粉絲的靈體肯定也不會是什么受氣包，一言不合直接罵了回去。

可等到他雙手捧住祭壇后，卻驀地一怔。

“救命救命救命我死了, 這讓我還怎么直視我的老婆啊！”有靈體回過頭，朝大門外望去，果然，在一條路面之隔的另一側，A級直播大廳門口，那靈體步履匆匆，直奔而入。聞人隊長干脆利落地分配了任務。

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

目光冰冷而黏膩，帶著令人極度不適的探究意味。兩人異口同聲：“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寶貝兒子！”

“我、我……”【盜竊值：83%】用力刮蹭，便透出底下暗紅的原色來。

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NPC愣怔一瞬，露出玩味的笑容。秦非正在和那個比他整整高出兩個大等級，卻對他言聽計從、卑躬屈膝的玩家簽契約。

就是包裹在繭內的蟲子尸體吧？明明光幕在所有靈體眼中都是同樣的大小，并不會因為人多而看不到。

他們明明，都是很好的伙伴。其中有一個還發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

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在索道上，一個人即使不小心失足，至多也只是讓自己摔死。彌羊皺著一張臉：“都收拾好了，搞快點。”

秦非立即來了興趣。谷梁不解其意。

……應或：“？”

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痛——那當然是不痛的。而他則正在像一只狗一樣，輕輕聳動著鼻尖，嗅聞著秦非的氣味。

“我只去過西北角和西門的那兩個垃圾站，在門口簡單做了一些清理，沒有進過里面。”“ 誒誒。”鬼火連忙沖了過去，“你等我一下呀，我來幫你。”這坑實在太深了，像是能夠吞噬一切。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主從契約。

按理來說，他一口氣指認了那么多鬼，足以在瞬間將兩隊比分拉開巨大差距才對。室內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

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老三在這棟樓4樓發現了重要線索，請大人上樓查看。”

該嘆氣的人難道不該是他才對？要說他是在逛街, 這也不太像。

“那我就先走了？”飛濺的水珠灑落在船上, 又引起一片尖叫。

山里沒有網絡，秦非先是點開了微信，想要看看歷史聊天記錄。

“還有我！還有我！我恨那兩耳光為什么不是抽在我臉上！！！”

“好感度達到臨界值以上的NPC，都能算作被攻略成功的NPC。”這里的裝潢比昨天玩家們所見過的普通游戲區要更上檔次得多。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

而他們三人也絕對不會吃虧。除了秦非以外，這里似乎并沒有別的活人存在。但直到玩家們走到對岸，從地上拿起彩球筐，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門外的人頹然垂下肩膀，然后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走進門內。NPC對著秦非一個90度深鞠躬，把這場玩家全都看懵逼了。

他在看過周莉的手機以后，便正式確定了這一點。而那條規則和底下的內容截然相反。

“真是不好意思啊。”秦非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語調歡欣雀躍，“一不小心就看穿了你們的計劃。”

那絕對只有藏在玩家當中的那個鬼。“你——好樣的——”聞人黎明第一個下落到地面，卻連放腳的位置都找不到。

“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炒肝店已經關了門，門上貼了個店面轉讓的條子。

鬼火和三途正一臉怏怏地蹲在炒肝店門口長蘑菇。“他的狀態看起來不怎么好。”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埋在了雪里。

這小子，有時候是真的有點邪門在身上。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