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手腳并用向后退,退了幾寸后又停下。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
林業跑過去轉了一圈,被熏得直犯惡心:“這個……嘔!小區,垃圾分類嘔,做得還挺好!嘔嘔嘔——”
秦非回絕了彌羊的好意:“你留在這里。”
彌羊:“?”大佬吃肉,他好歹還能喝到點肉湯。“蛇”?
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大團被狂風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卷出一團團怪異的形狀。秦非的眼眸中滿是誠懇:“真的不行嗎?我們是真心實意想為社區做一份貢獻,今夜沒有工作指標的話,我們不拿工資也可以。”
有反應快的靈體瞬息之間明白過來:薛驚奇的視線掃過崔冉的鞋子,在鞋底和鞋面的交界處,泛著隱隱的暗紅。
但——實際上,在茉莉平日所接觸的圈子里,那些套著人類皮囊的動物們在日常行為中,依舊很難完全洗脫他們身上獸類的那一部分本能。有個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彌羊簡直恨不得一腳把開膛手杰克踹死!珈蘭副會長雙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過于用力的擠壓而變得蒼白, 語氣隱忍卻難掩激動:“‘’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
手機的壁紙是一張女孩子的自拍照,那張臉很陌生,大家都沒有見過。焦黑而扭曲的樹干筆直地向上生長, 宛如鱗片般的爬藤植物糾纏在枝干上。
他們兩人一個是老虎,一個是狐貍,但凡敢往屋里踏出一步,現在拿到彩球的就是他們了。他茫然無措地環視著屋內眾人, 顫抖著聲音詢問:“我們還活著,對吧?”
薛驚奇忽然抬高音量。太可惡了!說是協議,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議名,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只剩一行簽名欄。
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
他還在用力、再用力!和那些人不同,茉莉仿佛知道些什么。雖然沒有A級B級副本難度那么高,但不得不承認,那還是很有含金量的
還好還好!鬼怪們白日蟄伏在居民當中,只有玩家主動出擊才會迫使他們露出馬腳。按照之前的排班,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
如果能在那兩個垃圾站中找到新的祭壇,玩家們只需要在將祭壇打碎后,以最快的速度沖進安全區,就可以完全規避掉危險了。此時外界的環境已經重新恢復了正常,雪地上的孔洞也消失不見。他原本已經做足了準備,六個祭壇分別藏在六個垃圾站中,大家至少還需要在副本中呆足一天一夜。
……薛驚奇忽然抬高音量。
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萬一和王明明這個角色有所牽連,總歸是個麻煩。
“沒事。”秦非并沒有特別遺憾這次與線索擦肩而過。岑叁鴉氣若游絲:“走不動……”
他很想看看秦非究竟打算把蝴蝶怎么樣。秦非咬著牙:“……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蝴蝶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無法交流就意味著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任務,蝴蝶再也沒有多余的顧忌,揮手指揮著一個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秦非安靜地聽著玩家們的對話,在討論聲止歇以后突然開口:“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進去吧。”
帖子雖然熱度很高,但底下回復的大多是民俗研究的學者和愛好者,沒人認可這個傳聞的真實性。“我不管,你們要保護我,我一個糟老頭子,肯定打不過鬼!”
秦非:“……”
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照片太黑了,只能看出這座神廟年代非常久遠,整體似乎是木質結構,照片中沒有拍攝到神廟里供奉的是什么。垃圾房整體看上去十分破舊,墻面粗糲而骯臟,墻體上方鋪了幾層褶皺的鐵皮當做屋頂。
雖然秦非覺得聞人黎明讓應或當軍師實在是一大敗筆,但架不住黎明小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想不起來了啊……”
所以,假如玩家直接下水,肯定會被啃得精光。“這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
他遠遠看見秦非,先是眼前一亮,面上帶了笑意。鬼臉圖案板板正正地出現在祭壇上,秦非從隨身空間里摸出一個塑料袋。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
臥室門緩緩打開。“嗐,我早就看出來,這種突然竄上榜單的根基不穩,隕落也是遲早的事。”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
聚光燈正中心的秦非卻十分淡定。
“咔嚓”一聲。但如果他偏要去呢?“笑死,是我把人想的太壞。”
“嘿嘿嘿,你們什么腦子,我早就猜到了!”
作者感言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