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盡在咫尺。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砰!!”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完蛋了,完蛋了。”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鬼女道。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
不能退后。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主播是想干嘛呀。”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最重要的一點。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