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白、白……”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秦非搖了搖頭。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不對,前一句。”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系統!系統呢?”
“10號!快跑!快跑!!”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
“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
NPC有個球的積分。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是秦非的聲音。“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作者感言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