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緊接著,就在下一秒。“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
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
“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僵尸。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
“艸!”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作者感言
秦非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