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C.四角游戲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頭暈。
不要靠近墻壁。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那靈體總結道。“咔嚓!”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這不會是真的吧?!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作者感言
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