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
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眾人面面相覷。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這些都是禁忌。”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諾。”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秦非一怔。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作者感言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