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yè)豎起了大拇指。滿地的鮮血。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秦非&蕭霄:“……”
“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這該怎么辦呢?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是撒旦。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缺德就缺德。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
很不幸。秦非:???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fā)抖。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冷風戛然而止。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yè)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秦非點點頭。
作者感言
秦非盯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