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怪物群的那一刻,彌羊狠狠松了口氣!
那里的積雪比旁邊都要更厚實一些,仿佛是刻意為了遮掩什么似的。“還有那個彌羊,他們在進副本之前肯定就認識。”丁立愣怔地抬起頭,與秦非對視。
應(yīng)或偷偷吞咽了一下,雙手在衣擺上搓了搓:“那個,他沒事吧?”下一秒,就像是特意為了回應(yīng)秦非的話似的,木屋底部忽然傳來一陣震動。可秦非不僅沒有扔掉羽毛,還捏著那根羽毛,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
放眼望去,穿過層層疊疊遮擋視線的蟲絲,他竟然再找不到一只落單的雪怪。
秦非因此又收到了一大波打賞。“再在垃圾站里找找。”秦非沒有著急離開。
“我懂了!!!”“???”她遲疑了一下,補充道:“我們以前覺得你可能不會喜歡,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長大了,所以一定會像爸爸媽媽一樣喜歡的!”
但事已至此。“這里有整個游輪的平面圖!”獾翻看著桌面上的紙質(zhì)資料,聲音難掩激動。秦非:“這是周莉的手機。”
秦非挑眉。“你個笨逼看不懂我的聰明老婆想干嘛,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我的氣息。”
秦非默默思索著對策,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他已經(jīng)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看起來異常刺眼,宣示著她依舊正身處于未知的極度危險當(dāng)中。隔著層層嶙峋的水面,體型龐大的灰蛾覺察到了正在刺向它的視線。
系統(tǒng):氣死!!!直播大廳中迸發(fā)出一陣劇烈的笑聲。應(yīng)或心煩意亂,秦非給出的這些信息實在有些打擊人。
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時機,秦非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周莉的秘密。或許是這雪原太冷,眼前的青年不笑時,竟也被浸染上了幾分疏淡的涼意。
秦非仰頭向后,懶洋洋地倚靠在墻面上,像是完全沒把眼前的困境當(dāng)成什么大事:“出得去。”
聞人見狀深受感動,默默在心中為兩人貼上了“心胸寬闊不計較”的大好人標(biāo)簽。“真的誒,C1副本已經(jīng)開了高級賽區(qū)了,C2副本還沒有。”在這短短片刻,屋內(nèi)二人已經(jīng)做好了游戲準(zhǔn)備。
“……靠!”
另一個直播間里。“他……”
NPC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嘴角幾乎裂到耳根,木然的臉皮底下隱隱顯出幾許瘋狂。雖然他一直悶頭縮的角落,好像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可那全是假象。
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秦非和獾幾乎同時作出決定。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biāo)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王明明的爸爸:“老婆,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不,正確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人和一只動物。遮蔽陽光的陰云緩緩散開,秦非放眼向四周望,那種如褪色舊照片般失真的感覺逐漸淡去,幼兒園里的一草一木再次恢復(fù)了鮮活。
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
直播畫面中,谷梁慘然開口:“別掙扎了,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要想讓大家都能安全下潛到湖中心——”
再浪費口舌又有何意義?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
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彌羊瞇眼:“我的隊友。”“勸了很久,一直背對著他的姑娘終于肯回過頭來。”
他穿過人群繼續(xù)朝前走。
其余人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彌羊懵懵地問他:“怎么了?”“《創(chuàng)世之船》。”秦非言簡意賅。
對面那支八人小隊由六名B級玩家和兩名C級玩家組成,隊長昵稱叫聞人黎明,很有逼格的復(fù)姓。也不知道用的是不是現(xiàn)實世界中的真名。假如這游戲還能繼續(xù)進人玩,秦非不會吝嗇于將正確答案告知給對方。
剛才氣氛還算和睦的餐廳,空氣頓時凝固住了。
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
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鏡下面,一雙眼睛帶著友好的打量與希冀,一副很想長長見識的模樣。解剖臺上的B級玩家有點疑惑。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shù)食人魚呢?
這樣的舉措無疑違背了規(guī)則,其他玩家雖然沒說什么,私下卻一直提心吊膽。谷梁不解其意。谷梁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似乎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作者感言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