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大廳已經連續幾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熱鬧的景象了,再也沒人去注意同時段的其他副本直播,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地被0039號副本熒幕中,那個清瘦單薄的青年身影所吸引。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什么情況?詐尸了?!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
“那現在要怎么辦?”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
驚呼聲戛然而止。
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越來越近。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果然不出秦非所料。真的……可以這樣嗎?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自內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又近了!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
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你能不能過來一下?”“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作者感言
直到一個月后,他修養好身體,回到了城市里,將在雪山中拍攝過相片的相機送去沖洗了膠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