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看過的那兩次雪山本，一個死者直接被生者弄死了，另一個武力值比較高逃脫了，但是他一個人在雪山里游蕩又沒有裝備，很快也迷路凍死了。”……王明明的爸爸：“他說他在社區里迷路了，想讓我們送他出去。”

彌羊：淦！玩家們一個接一個鉆出洞口，當所有玩家全部站在空地上以后，系統突然給出了新的任務提示。

隨身空間就像是斷聯了一樣，半點反應也不給。在房門背后，秦非看見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因為他的尸體很像雪怪，烏蒙干脆上前也在他的肚子上來了一刀。

水下的灰蛾在吸完那滴血后就重新散開, 要想一直吸引它們, 就必須保持足量的餌料。遙遠的另一個位面，直播大廳的光幕前，靈體觀眾們正在為秦非歡呼雀躍。鬼嬰不知何時又鉆了出來，小小的青皮僵尸攀附在秦非背后，腦袋朝下倒吊在他的背上，細瘦的胳膊揮舞，有鬼怪靠近時，它便狠狠一巴掌抽過去！

或許是隨時可能死翹翹的威脅太大，還真叫這玩家搜刮出了一點。因為身處陌生環境中，獵豹不敢將手電光調到太亮，玩家們連在一起的陰影被昏暗的光暈投射在兩旁鐵皮上，狀如鬼魅。緩慢挪移的鏡頭忽然停住，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開始交頭接耳。

兩邊湖水中的灰蛾各自相距離自己最近的孔洞處游去。這顆陣營之心是秦非直接從王明明的褲兜里摸出來的，道具本身的獲得方法他還沒有弄清。

雖然用了特效傷藥后傷口恢復如初，但創傷帶來的痛楚一時間卻難以消解。污染源聞言怔了怔，表情神色分毫未變，在無人留意的角落，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爬上一片緋紅。但游戲規則警告過玩家不要隨意指認，如果指認錯了可能會有懲罰，因此那個玩家不敢輕舉妄動。

在身后追兵趕過來之前，秦非等六人已經安全跑至了中央廣場一角的垃圾站門前。有不少觀眾急迫地催促著。“這是我們秦大佬的家傳絕技。”

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他的臉不是他的臉。

菲菲：……然后他們就都收到了系統提示。

他倏地睜開眼睛，貓咪正站在他對面不足一臂遠之處，身姿頎長，站姿優雅，

“太神奇了。”彌羊喃喃自語。“我不知道呀。”

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

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接近全黑。刺頭一副要給鬼火當護法的樣子，上前兩步，一屁股把薛驚奇頂開。有人試圖走上前去摸一摸那棟大樓的墻壁，想看看它究竟是否真實存在，被身旁的其他玩家一把拽住。

羊：“？？？”

“誰說，我們只有犧牲玩家這一個選擇？”

小秦為什么會特意跟他說起這個……應或覺得自己懂了秦非的想法。自然是成功了。多虧秦非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茉莉后頸處的衣領。

晚餐結束后, 聞人黎明十分不要臉地提出要分走一部分炊具和食物。秦非深深吸了口氣，點開屬性面板。玩家們頓時一哄而上。

來回一耽擱，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

江同一愣。

雖然這樣直接開口問對方的陣營任務，好像有點奇怪。

這張紙是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憑空出現在秦非手中的。“我怎么什么圖案也沒看出來，上面不就這四個字嗎？”

“完了，徹底沒救了。”觀眾們扼腕嘆息。

要不是床底下施展不開，他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秦非磕幾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轟的一聲響，直接把對方靈體炸到灰飛煙滅，連渣滓都不剩。秦非偷偷招呼出鬼嬰讓它去打探情況，隨后便發現，果然有人正在跟蹤他。

非常合理又帶點離譜。

“其實也不是啦……”

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小心點。”秦非提醒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

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保持正確，以此來迷惑玩家，令玩家對地圖內容深信不疑，直到玩家被地圖引到某個危險之處，才驟然驚覺，生后已無回頭路。

秦非清楚地認識到，污染源與系統之間，絕非簡單的合作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