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舔狗,還真是不好做。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
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
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竟然沒有出口。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而且,即使12號主播沒法真的殺死污染源,只要他能夠穿過心之迷宮,找到蘭姆的主人格,為這蒼白無趣的副本增添一條新的、完整的劇情線,那也足夠叫人滿足了!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又是一聲。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
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
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三分鐘。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
“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
話未說完,被華奇偉粗暴地打斷:“你有什么用!”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安安老師繼續道:
作者感言
秦非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