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蕭霄:“?”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
可是要怎么懺悔?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任務也很難完成。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可是……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走?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蕭霄瞠目結舌。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都已經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
又怎么了???
啪嗒,啪嗒。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咔嚓”那里寫著: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完全沒有地方可躲。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因為黛拉修女一直聽不夠,當中還摻雜了一部分美帝攻打印第安人、以及徐福東渡和鄭和下西洋的譯制腔版本。
作者感言
即使是最能討得他歡心的菲菲出馬,效果也很有限,一旦提的問題涉及到副本內核, NPC就立刻一副要發瘋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