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
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話題五花八門。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
兩分鐘過去了。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
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噠。尸體不會說話。
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注著大家。”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作者感言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