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shù)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xiàn)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在敲得指骨發(fā)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xiàn)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蕭霄退無可退。“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diào)道。
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jīng)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或許現(xiàn)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一秒,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qū)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yǎng)的。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了。“誒誒誒??”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屋內(nèi),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xù)。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fā)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lián)結(jié)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
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xiàn)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xiàn)。
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難道他們也要……嗎?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
有觀眾偷偷說。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模樣。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
這個什么呢?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zhuǎn)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門外空無一人。鳥嘴醫(yī)生點頭:“可以。”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
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wěn)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臥槽,牛逼呀。”
【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是棺材有問題?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作者感言
帳篷外狂風呼嘯,帳篷內(nèi)則一派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