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切!”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真的惡心到家了!!!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
三途解釋道。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
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圣經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救救我啊啊啊啊!!”“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成功忽悠到了第一波好感,帶著他蓄謀已久的寶貝NPC,走向甲板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