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
玩家們心思各異。
秦非:……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
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至于他們做了什么?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我們當然是跑啊。”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還有這種好事?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兩分鐘過去了。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
作者感言
“但帖主發帖顯然不是為了讓大家討論這個,他是認真的,他很相信那個傳說。見大家全都不信,帖主在帖子的第146樓貼出了幾張照片作為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