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這樣想的話,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他們要對16-23號動手,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行。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蛟S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碑?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誒,誒?別走??!12號什么也沒做啊!”那可怎么辦才好……
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笔捪鲆汇?,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痹谝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太牛逼了??!”10分鐘后。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不對,不對。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
“14點,到了!”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霸趺春靡馑迹选罢椅廴驹础闭f的這么輕松啊!”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
這是怎么了?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疤m姆……”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
著急也沒用。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tmd真的好恐怖。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第40章 圣嬰院07“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
作者感言
“我的蝶啊, 你怎么就把陣營之心給捏了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