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他們拿著同學的身份卡，很多話不太好套，畢竟，孔思明知道的信息他們本也應該都知道才對。

污染源：“消失了。”……

林業蹲在商業街，想試著守株待兔，看那垃圾站老太太還會不會再出現。

就是那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與有榮焉。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以90度的標準姿勢猛地一鞠躬，然后一句話也不說，又跌跌撞撞地走遠了。雪山雖然依舊冷得驚人，但起碼他們的腦子是清醒的。

林業倒抽了口涼氣。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

越來越多的靈體出言嘲諷。再后面是一長串被他們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所吸引的鬼怪。

天花板上傳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那是上面的玩家在給林業回應，示意他們在聽。會是指引之地嗎？玩家們身形一僵，隨即慌亂得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溜煙沖出垃圾站的門。

作為罪魁禍首的秦非卻已經靠著草垛睡著了。

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你是誰？”他何曾過得這么憋屈過？？

出于這種心理，秦非正在嘗試著用指尖逐塊檢索著地面上那些碎片。然而。

是款式很新的智能手機，沒有設置鎖屏密碼，秦非將手機從地上撿起，屏幕自動亮起。他正雙手抱臂，面色沉靜地盯著刁明看。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他們忽略了。她倒是可以嘗試制住NPC。他扭頭望向聞人黎明。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把刀和商業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廚放著的砍骨刀十分相像。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體，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高級游戲區內陷入一片漆黑。

秦非將面具戴上，細細調整了一番，隨后將襯衫的衣領重新整理，把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休息的鐘聲在用餐結束后很快響起。

今天他就要給這小丫頭上一課，讓她明白，這不是什么實力至上的世界……“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

“叫個屁！”除了尖叫豬以外的另外五頭豬中，有一頭的脾氣明顯不怎么好。

秦非并不確定，它是否和那個坐姿雕像互換了位置。

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

他像是被人在虛空中對著后背推了一把似的，猛然向前走了幾步。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他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和煦而溫暖的笑，就像一束光穿透所有黑暗壓抑的死亡氣息：在歡呼雀躍與簇擁聲中，豬人對準話筒，激動得宣布：

和防護泡泡的功能有些微不同，空間泡泡沒有護盾效果，無法抵擋攻擊，卻能模糊泡泡中玩家的身影，并且將泡泡內的聲音完全屏蔽。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件事根本沒法商量。

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只不過是一個成年人，購買了蘿莉的系統外觀而已。孔思明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秦非找準時機補充道：“我們上山本來不就是為了來找周莉同學嗎？但我和周同學其實也不怎么熟悉，反正現在沒別的事，你就和我講講唄。”

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秦非帶著林業、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長而銳利的尖刺穿透祂身上的黑色衣袍，扎進皮肉里，秦非可以看見一顆顆細小的血珠滲出祂的體外，而后悄無聲息地溶入海水當中。

在壇子和二為一的瞬間，系統提示又一次響起。這名玩家體格健壯，肩膀上的豬頭也比旁人大了一圈。畢竟這是不少寺廟或道觀都有的規定，對佛像之類不能隨意拍攝。

屋里東西并不多，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空空蕩蕩，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墻壁出現裂紋，細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不過，假如這樣的話。

在這個副本中，也能算是頭部等級了，怎么會想到跑來和他們混？要不然好端端的雪山里，為什么會冒出一個僵尸來，還能被小秦隨意驅使？秦非站在人群最后，假如當時他隨著蕭霄向上爬，只會讓所有玩家一起暴露在進門船工的眼皮下。

秦非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個正高高在上挑選著貨品的買主，精心搜尋著今晚的目標。雖然彌羊說過，黎明小隊不愛和外人一起下副本。

憑他們兩個的交情，自己要是求他把這個工作給自己，他應該會同意吧？秦非的腳步不停, 前行的速度很快, 并且越來越快, 到最后，開膛手杰克不得不一路小跑, 才能跟上他的步伐。鏡頭中分明空空如也，可船工不知發什么瘋，忽然轉身，一把抓向空氣！

彌羊：“……”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他們起貪心前也要在心里打量打量，自己配不配。

系統在設計這個環節時，就沒有給他們留下過無傷通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