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biāo)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驚呼聲戛然而止。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下面是一行標(biāo)紅加粗的字。餐廳內(nèi)污血橫流,早已不復(fù)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xì)微聲響自秦非右側(cè)耳畔傳來。
系統(tǒng)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觀眾們恢復(fù)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多么無趣的走向!面前的青年云淡風(fēng)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鬼嬰?yún)s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成為罪犯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但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導(dǎo)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刺啦一下!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肯定要出事。”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xì)分辨。
秦非:“……”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biāo)的人流量,系統(tǒng)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nèi)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
一個兩個三個。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xiàn)在十分安全。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那亂葬崗呢?”林業(yè)道。他苦學(xué)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但現(xiàn)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
第2章 歹徒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xì)細(xì)的劃痕。7號是□□。
他的意思是,玩家經(jīng)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guān)的東西。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dǎo)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lián)想到一起。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
壓低的帽檐下,導(dǎo)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怪不得。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diào)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lián)了。在到導(dǎo)游的帶領(lǐng)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yīng),然后借此作出評判: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
作者感言
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